震天撼地的丧子悲剧,三层时空里宿命般的三次失子,上演中国那善良的一代人在生儿育女的永恒轮回中“把悲伤留给自己”。三个年代的戏份穿插行进,相互释疑、澄清,影片得以能用切片式的“主角生命中诸多重要时刻”完成叙事,就给了片中极度真实的置景提供发挥空间,每一段戏都让人身临其境,首先可以算作一部非常出色的视觉电影,同时表演也无与伦比。只有一点不太赞同:影片渲染出一场超大规模的丧子之痛,在主张生育二胎的政策环境下适时地“涌现”一部批判计划生育的电影,多多少少有利用片中的悲剧郑重“警告”观众“如果只生一个,这个孩子要是没了,人生就会像这样惨”。站在今天视角,计划生育固然不义,但主人公如果因为独子失去便一路惨至如此,这还是一种简单的控诉体。揭露荒谬和暴行是一部分,除了揭示被掩埋的历史惨剧,还应该提出人之不屈一次重塑,一次解构;对历史,对人。她在剧变中飘零,完成人格的蜕变。首先是慞惶,历史车轮顷碾后模糊的肉身让她恐慌。她奋力留下痕迹,竭尽全力去查验自我的存在。同所有人一样,她试图改写被抹去、被遗忘的结局,改写“未来的历史”。国家机器冰冷的背影下,个体的轮廓显得渺小绝望。她开始重新审视人格,重构历史观与真相观。国母光环隐去,人性光辉重燃。这时便成了纯粹感性对绝对理性的反击,凄美悲壮。打动我的是,即使身陷个体存在的危机,她始终是优雅的。穿梭于人群,道路向斜点延展,人物、摄像机的运动轨迹时常美妙交叉,摄像机追随着她,一如既往的高贵轻盈。实际上,讲述本身已经陷入改写历史的怪圈。对真正的历史、人物视角的历史与影像的历史的三重改写,她讲述着,人物已不再是人物,历史已不再是历史。电影本身即是是改写,是欺骗。
刘二爷结识了青年记者李季星之后的故事。为了满足旧相识“吴老把头”的遗愿,刘二爷带领李季星出发胭脂沟,却在赶路时惊闻“鬼虎作怅”和“鸟怪食人”的传说,虽然刘二爷从不信鬼神之事,但他不忍无辜村民受难,解密真相的同时,也扯下了阴谋网的一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