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Jack Crabb身份设置的多义性和模糊性,留出了一个相对中性的立场,他全程牵引着价值判断,也便等同于全程悬置着价值判断. 现代社会结构中的白人不值得赞许,他们是掠夺者和谎言家;蒙昧部落里的红人同样有其劣根性,他们的欲望是丑陋而无节制的,同时也显见地鄙陋和野蛮. 我不认为阿瑟·佩恩以确切的倾向性将本片制作为所谓的“反传统西部片”,他只是以Jack Crabb的天真无邪,直面白人、印第安人族群制造的无数次极端化情境. 就此,阿瑟·佩恩隐蔽地在文本中安置了修正主义的框架,作为对立结构的秩序与蛮荒,一侧的过度倾斜需要另一侧的平衡,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正/邪或加害/施救,只有失衡-维稳-再次失衡这一历史进程,无限地轮回往复、循环颠倒. 几场作为关键戏眼的战争戏拍得相当不错,剧作内容的实际体量大,值得反复琢磨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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